“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法国人对咖啡的依赖,几乎无人能出其右。对咖啡的认识,我实在有些“肌无力”,小时候觉得有些苦涩,长大后害怕会睡不好觉,只是对于其飘逸着浓浓的醇醇的味道一直怀有好感。对喝茶还是有所喜好,尤其是绿茶。小时候阿娘(祖母:宁波人的称谓)一直有山北朋友送来的农家绿茶,每天早上泡上一壶,潜移默化之间自然也形成了我的口味。
记得当年带队在青浦学农劳动三个月回上海,与大家相聚在豫园湖心亭茶楼,叙叙吃吃,算是对三个月给大伙因个性使然赔个不是,而大伙给足面子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事后,厂领导专门谈话批评不当,幸亏同去的大都是厂里的生产好手和技术骨干,不久就不了了之了。事后,心里阴影总有些,不大愿意多去的原因也不全是这个,喝茶,解渴或发呆,全是个人需求和感觉,何必张扬。咖啡馆更是少去,除非是孩子塞上几张商家的优惠、品尝之类票子,与老伴结伴玩个新鲜新意,自个是绝想不到去的。
在巴黎,进咖啡馆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大多原因是可以歇歇脚,同时去一次免费的“方便”,总比花一个“欧元”合算。渐渐发觉,巴黎咖啡馆的最受人喜好的座位是面向街道的,深红色的店招、雨棚,外加一顶太阳伞,与法国梧桐的绿绿浓荫相得益彰,熙熙攘攘、热热闹闹之间享受一缕安静,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在上海会与朋友去“茶馆”坐坐,那是聊天、发呆的好地方,时而天南地北、海阔山空,时而元神出窍、蓦然走魂。上海人喜欢孵“茶馆”,喝茶讲究心静,看杯中茶叶沉浮,品茶味清淡甘甜。过去孵“茶馆”是件上“档次”的娱乐,“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现在渐渐大众化了,更多的成了休闲、交友的需求。然而真正喝茶还是有许多礼仪和排场,彰显等级尊卑,显摆效忠顺从,成为一场繁复的华丽大戏。真因为这样,上海的“茶馆”最受人喜好的座位是隔一块玻璃看路上的行人,寻一个角落与朋友窃窃私语,断然没有昭然天下的脾气。
孵“茶馆”讲究私密,悄然之间形成“窝里文化”,只有“喝了咱的酒,见了皇帝不磕头”时,才显现出一种豁达、一种洒脱;坐“咖啡馆”追求自在,释放之间成就“个体平台”,在略显拥挤的座位上与陌生人谈天说地,或者欣赏街上来来往往的美女帅哥,见识一种浪漫,体味一种享受。
孵“茶馆”与坐“咖啡馆”都有自己的生命,是互补东西方文化的缺乏。长期来,经历“斗私、批修、改革”(斗批改)后进入“改革、开放”的上海人,不再以严峻、拘谨的态度对待孵“茶馆”喜好,渐渐也把座位放在人行道边,一盏路灯,一把遮阳伞下,清风明月知多少,呼朋唤友留客饮。
“开放”使得被释放的老祖宗遗留下的桎梏,出现了一些反弹、一种契机。以喝水解渴的形式,让人们能够消遣坐“咖啡馆”给予的开放,从而完整理解和读懂老祖宗习惯成文的孵“茶馆”成因环境。
到巴黎去,一定要去“咖啡馆”坐坐,不只是体验一把浪漫、一种情调,而是要珍惜“开放”给人们带来的体验、机会。
发表于:
2016-10-03 10:35 阅读(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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