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的朋友圈中有位搞科技管理工作的吃货,每每放上来的照片,却张张色、香、味俱佳,质感丰富,引得食欲横流,不是想炸了这屏就是想凑上去舔上一阵。然而时尚菜肴诱人,总比不上居家的可口饭菜销魂。
姆妈的“雪菜小黄鱼”和“带鱼羹”是梦中经典,能与其媲美的,也就是爸爸的“四喜烤麸”和“杭州酱鸭”了。
姆妈烧的菜,特别是配上雪里蕻咸菜,正是应了有句老话:“三天勿喝咸菜汤,两脚有点酸汪汪。”唯此为大;自从老家祖屋被拆,看到就添了些“三天喝到咸菜汤,两眼有点泪汪汪。”的味道。
爸爸的“杭州酱鸭”要比“四喜烤麸”更有韵味。记得那次我要出差去香港,时间比较长,当时孩子还小,妻子手头工作正忙,爸爸要我放心地去,临走之前在厨房里关起门,特意烧制了“杭州酱鸭”。站在他的身后,拿着勺子,围着兜布,不紧不慢、有条不紊。鸭子是已经腌过后再酱的,锅里慢火熬汁,不断淋浇鸭身,看着半锅卤水渐渐收干,满屋子袅袅烟雾,塞满了浓郁的烤干后微微脆香味。汁是熬的,水是收的,正是这个时候,正正切切的会感受到,只有家里锅里碗里的饭菜才是真切的。
记得有一次过年,丰盛的一桌菜。那是个物质贫瘠的时代,大荤蛋类是根据家庭人口多少配给,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有爸爸的炒、煎、烹、炸、溜,满满一桌琳琅满目,全家依然喜气洋洋。“杭州酱鸭”自然是没有的,但有“蹄髈”和“大鱼”,其实有些菜是作为当家菜放在桌上,供着不动待以后有客人来时再次上桌的。爸爸一声“来!来!来!”,我愣愣的伸出筷子,下了第一刀。呜呼哀哉,就是这一筷,几乎坏了全家的一个整新年“贡品”。
自从爸爸年岁大了,不再做菜后,总想能买到差不多水准的那份“四喜烤麸”和“杭州酱鸭”,让他也能时常换换口味,添些滋味。从普通的熟食店到知名的餐馆,换了几家都从不及当初的味道,不是干如柴爿,就是脂像肥皂,甩掉几条横马路,自然都不可同等而言。我也很想学着烧烧煮煮,可至今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可以烧出像样的菜肴,甚是无语。
……
匠心温情。“每个人被命运碾压的疼痛感是一样的,对生活的无可奈何也是一样的。”一个“出生于殷实的工商业者家庭”的人要转变成为熟悉“买汰烧”的当家男人,这份责任和匠心,才足以使得这位有当担的男人成为行手理家。正是这份忍受黑暗的态度和迎接阳光的姿态,不仅照亮了自己的人生,也温暖了周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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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02 10:30 阅读(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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