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鲁问》有一则记载: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蜚一日而败。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公输子以为至巧。子墨子谓公输子曰:“子之为鹊也,不若翟之为车辖,须臾刘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故所谓巧,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
理解成现代白话文是说:墨子做木头老鹰,用了三年的时间做成了,飞了一天后坏了。公输子削竹木做成了个喜鹊,让它飞上天空,三日不落,公输子认为这是最巧不过了。墨子先生对公输子说:“像你这样做喜鹊,还不如我做车辖(固定车轮与车轴位置,插入轴端孔穴的销钉),我用三寸的木料,片刻就砍削成了,却能负载五十石的货物。”所以所谓的成效,做事本来对人有利才叫做巧,对人没利那叫做拙。
墨子借“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的阐述不仅表达了注重实用的经世致用价值,同时也体现了“循所闻而得其义”的辩学探索理念。只是后人常以经世致用作为根本要义,奉行知行合一,而忽视了当时中国在逻辑学领域中以“别同异,明是非”为思维法则的辩学体系,这是具有与古代希腊的逻辑学、古代印度的因明学可相提并立的思维体系。
1903年,自行车商出身的莱特兄弟制造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架带有发动机的飞机。第一次飞行留空时间只有12秒时间,飞了约36.6米,这是一项伟大的成就。而早在公元前468年~376年间,中国一位农民出身的墨子和另一位木匠鲁班(公输子)相继用木头做成老鹰飞了一天、做成了个喜鹊飞上天空三日不落。或许当时的“老鹰”和“喜鹊”就是人类第一架飞机的雏形,是人类迈向蓝天所跨出的第一步。现在看来有些无奈,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推广没有形成具有逻辑的、演绎的科学系统;所以淡定,因为人类的发展需要新的技术和理论,我们具有这个底气。长期以来,中国人表现出来的智慧和才能丝毫不比他人逊色,在新的历史时期依然有新的全新科学体系立于科技前沿领域,只是长期“急功近利”的环境和“以不变应万变”的理性,给自信己套上感性和理想的枷锁,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国货”也能自强不息:
按钟万勰先生的介绍,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采用与控制理论的学科交错方法,提出了参变量变分原理及参变量二次规划求解。然而有些意犹未尽,总感到缺点啥。其实当时发现的问题是带普遍性的,早在1978年的“Nineteen dubious ways to compute the exponential of a matrix”中总结过19种可疑的矩阵指数算法。其中之一就是2N算法,只因缺少了水平一步,成为历史“疑案”而被搁置着多年。现在钟万勰先生悟出了线性二次控制理论与结构力学之间的模拟关系,用精细积分法补上了这一步,顿时展现在人们眼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春”的别有一番洞天了。钟万勰先生为使“基于模拟关系的计算力学辛理论体系和数值方法”更容易被人理解和认识,特意尝试着编写了这本被他称为科普读物的《力、功、能量与辛数学》小册子,从一根弹簧的虎克定律谈起,引经据典,试图深入浅出地剖析其中的关系,当然这对于初入门者而言,基本起点并不复杂化,只要能静下心去领会可以是个很有帮助的引导。“精细一小步,学科一大步”,这一步也许并不大,但“四两拨千斤”,学科上从力学跨进了控制;时间上从定常跨进了时变;应用上从方程跨进了数值,更重要的是从原理到应用,整个体系全是“国货”,自然在学术研究和应用实践中占得了先机。
针对尚未成形的全新学科“受众”群体来讲,接受新的知识体系谈何容易。正因为是全新的,而且既非经典力学,也非经典控制理论。学校中,教学大纲中没有的理论,学了未必有用;工程中,设计规范中没有的先例,学了未必敢用。创新有风险,模仿成本低。精心耕耘一亩三分地,尽可轻车熟路自得其乐。特别是在“专业就业率低将被亮红牌”的大环境下,新兴学科和交叉科学的普及、推广、应用更需要勇气和底气,同样创新型智慧人才的教学、培养、成才需要自我发展的胆识和底气。
当产业需要转型、创新需要动力,教授表现得很自信,学科建设从基础抓起,体系建设在应用中体现,写一本小书给年轻人介绍一个全新的知识体系,就是希望给他们一个新的舞台,能在时代竞争中助其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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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5 16:08 阅读(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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