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一夜西北风把街头吹的萧条冷落许多。已经约好的安排，那就得出门。
灰蒙蒙的天空，雾蒙蒙的街景，昏蒙蒙的感觉，早上骑车出门去碰头，中午骑车回家来吃饭。一路过来，人也觉得少了些许生气，虽说耳机里放着喜欢的歌，但连哼哼小调的兴致都没有了。
马路上骑自行车的人少了许多，马路中央的公交车还是穿梭不息一派繁忙。起风了，起蒙了，行人裹得严严实实，口罩、风衣、围脖、帽子…行色匆匆。
绿灯行，红灯停，骑骑停停、停停骑骑。一路过来，在一路口“吃”红灯，停车。脚撑上街沿，四周望“野眼”，路边一家水果摊把货品堆到了门口，百花齐放丛中一盒暗色的桑椹，吸引了眼球。
那是被一张透明塑料纸盖着的严严实实大大白色泡沫盒，摆列齐齐整整的桑椹象暖箱里的小孩，萌萌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桑椹长得并不好看，疙疙瘩瘩，一碰就掉，甜甜酸酸的，味道还是蛮好吃的。小时候在老家应该是一种荒丘田园里的山野小果，看到过但不记得啥时候吃过，当然叫不出名字。第一次很正式的吃，还记得是老刘来看望我们时送的，青青的、绿绿的，略带暗暗的烟紫色。当时他正路过徐家汇，看到路边的奇珍异果，就带着上门来了，还说“营养丰富，养津补气，感冒止咳，保治鼻炎……”，一副胡侃说得他自己都笑起来了。虽说有好多日子没有见面，还能记得我那个久治不愈的毛病，这是一个在乎你的人。那次算是上门送宝来了。
站在街边，就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老刘……
已经记不得是怎样结识老刘的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正气很厉害，提问题厉害，直逼要点，对事不对人，沉浸在学术学问那个点上，颇有似民国学究的耿介；学东西厉害，新的知识点过不了几天就能用得得心应手自如：接触CAE时，从静态分析到瞬间冲击到软件编制……接触CIMS时，从个例模块到项目总成到讲课辅导……接触ERP时，从产品分类到架构总管到原厂商聘用指导……我们一般人都跟不上老刘的步伐，那时携手在市场上“打仗”时，虽说那时有些所向披靡的感觉，但老刘对同行竞争对手好手却是毫不保留，送草拟的方案送编制的软件送运行的案例，只要自己有的都会送……老刘这个人还特别的“倔”，认一个人人都认为平常的、应该的、常识的好恶为“死理”，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磊落的人。
以后彼此不时还常来往，时不时带些新奇的玩意和主意。记得到张江来看我时，对周边的那些“高大上”项目，逐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点评，就是我那时“春风得意马蹄疾”正在做的平台，也没有放我一马，以后几乎都显灵验的。那时在e-works上看到别人给他的称谓“实战专家”，觉得众多名目中这个确实名至所归。
…… ……
痛能熬，痒能忍，可犯鼻炎后的鼻涕不由自主，不知不觉的“飞流直下三千尺”，该有多尴尬。鼻子就象预报器，PM2.5稍过指标，喉咙痛、嗓子痒、鼻涕滴滴哒哒的“忍不可忍”幽幽往下流，真要优雅地擤鼻涕，还得要学学着呢。既然现在出门在外，灰蒙蒙的空气中，多了细细密密的漫天粉尘，口中木兮兮的，喝一口水，和着一起咽下，就其实际容积，就象吞下一只蚊子，总比放一片干乎乎高粱面饼在嘴里含着好受些。
退休以后，老刘经常要我也经常出去走走，看看世界。到家了，还想着那包桑椹，确实，这个季节不是吃桑椹的当令时果，不是老刘送桑椹的那个时节……
想到了老刘，你还好吗！想到了那包桑椹，可还没有治好鼻炎，还在淌清水鼻涕（此处应有坏坏的笑）。
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脸颊上也是干乎乎的，用温水洗把脸，总比一只苍蝇叮着好过些……
灰蒙蒙的天空，雾蒙蒙的街景，昏蒙蒙的感觉，行色匆匆的街人，车轮滚滚的街景，自然还会有许许多多的老刘，还有许许多多的桑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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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5 10:12 阅读(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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